放他三千裘马去,不寄俗生,唯贪我三枕黄粱梦

【景彦】抓获一名可疑分子?

关于成年后的彦卿与现时空彦卿的相遇,依然是点梗咳@鸽蛙呱 (啊啊啊啊好像并不好玩,我先道歉!!!)

ooc都是我的,时间线设在星核出现之前

试图造谣大彦卿刺激小彦卿主动投送怀抱(bushi)

 


  工造司门前,行人一如既往的熙熙攘攘。


  彦卿背着宝剑直奔他时常造访的那个目的地,却突然微不可查地皱皱眉。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身后有道目光正投向自己。


  罗浮在将军治下安定已久,但也无法排除不法分子会偶然侵袭。

  

  此人反应迅速、行动敏捷,还对罗浮街道布局相当熟悉,自他出府来便一路尾随,可每每他试图回身或是刻意绕路试探,对方都如能提前预知般应对自如,一点痕迹也没让他捕捉到。


  少年暗暗攥紧拳,尽量自然地继续向前。


  很快就要到司内专门展示新品宝剑的区域了,那处相对空旷,他如果还要继续跟上来的话,应该很难遮挡身形。


  “……”


  躲在展厅边缘的一角,彦卿神色古怪地挑挑眉。


  眼下,这室内行迹最可疑的人就明目张胆地站在正中央最大的展柜前,穿着件带兜帽的黑衣,整个人几乎嵌入了坚固的玻璃。


  甚至不用看清他的脸,彦卿都能想象那双眼正用着怎样热切的目光紧盯柜内的长剑。


  不过这次出的新品的确很不错,他为此还特地找将军多预支了些月饷。


  莫非这可疑对象也是个赏剑之人?


  不对不对,彦卿,你都在想些什么!?少年暗骂着抬起头,愣愣地看着那人竟一步步主动走近自己。


  他穿的古怪,似乎很不愿让人看清自己的容貌。


  而单从身形上看应该是个精炼青年,不仅比彦卿高出大半个头,气质也沉稳许多。


  在彦卿能够控剑出鞘之前,他突然出现在少年身后,摁住了他的手。


  “别动。”那人附在他耳边低道,声音有些耳熟,但震惊之下的人一时半会根本无法就此联想出什么。


  如此快的速度,甚至在不曾惊动周边数人的情况下,就轻松制住了云骑军中实力数一数二的年轻骁卫。


  不能让他在此地发难,彦卿想。


  为免激怒对方,他迅速地安静下来,不再挣扎了。


  那人却轻摇着头笑道:“小弟弟,别紧张。”


  几缕金发刚巧从兜帽中滑落,被侧着脸的彦卿逮了个正着。


  金发在罗浮可不多见,这会是个相当重要的线索,彦卿神色一凌,又在看清那人递过的物件时再度瞪大了眼。


  这人怎可能有将军的令牌!?


  他下意识要伸手去夺,结果对方又如早有预料般,轻松侧身,将令牌重新揣回兜内,随后站在一边背着手潇洒自得地看向他。


  在彦卿看来,张扬至极。


  虽然对方拿出了将军的令牌,但谁能保证这不是他偷的呢?如此可疑,更应送入幽囚狱好生招待。


  他正思索着,一个带了笑意的声音突然响起:“问题不在于该不该抓,而在于该怎么抓。”


  见少年望向自己,他继续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心思亦不如我缜密,所以你做不到。”


  “你认识我?”彦卿神色微动,忽然问。这种处处被人看破压制的感觉固然难受,好在倒也能让对方暴露一二,此人必定对他有所了解,或许今日还是特意为他来。


  这样一想,反让他有些兴奋了。


  “不,我曾听将军提起你,将军侍卫,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云骑军。”那人笑道。


  “他说你天赋过人,心性却未经磨砺,冒进张扬,攻守难兼,彦卿,只是这样的话,你拿什么护他?”


  “你!”遭他如此质疑,少年自然气恼,心下却也疑惑——将军虽给过类似的评价,却是在仅有他们二人之时,言辞也绝不似他这般直白犀利。


  彦卿不信将军会在其他人面前这样谈论自己,定是此人捏造,试图挑拨他和将军的关系。


  “无论你有多少想法,先完成眼前之事。”他拍拍彦卿的肩,指了指柜中的宝剑。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说要先买剑彦卿当然赞同,可走出两步瞥着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总感觉有些不对。


  “你跟上来做什么?”彦卿恼道。


  “我没有钱,需要你分我一把,”见少年露出一副大受震撼的表情,他有些尴尬似的解释道:“说来惭愧,我平日通常直接将账记在府上,许久没有带钱的习惯了。今日事发突然,一时便没能准备。”


  满腹怨气的少年不由得讽道:“替你付账之人真够可怜的。”


  “空有一身武艺,却连这种事都要依赖旁人。”


  那人并不反驳,沉默一会反倒笑着问彦卿:“你不也依靠着景元吗?”


  “……”彦卿咬咬牙,“但我……我也是有自己的饷钱的!”


  “就你那点,够买这么多剑?”


  “……”


  他得意地搭住少年的肩,低声道:“况且,他是我的爱人,于我们而言,这不过是合乎情理的惯例罢了。”


  彦卿咬牙切齿地甩开了他的手。


  可惜,最后沉着脸走出工造司的少年,手里还是只抱上了一把剑,惹得边上的守卫都好奇地直往这边瞥。


  待走到狭窄无人的拐角,那人突然一抬手,刚好用剑身挡下彦卿来势汹汹的剑锋。


  “我说过,你不敌我。”


  “剑芒未出,怎知高下。”一剑不中,他立即催动其余宝剑一齐出鞘,银光闪过,墙上留下了一道深刻的剑痕,那人却毫发无损地站在一边。


  “你为何不接我的剑?”


  他摇头叹道:“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


  “彦卿,我的确是为你来。但云骑军禁止私斗,所以我不能和你打。”


  少年终于召剑回鞘,目光冰冷的望向他。


  “这也很简单,你既有将军的令牌,便随我去见他,一切自然明了。”


  “我当然要去见他,但不是现在。”他笑道。

彦卿又露出了防备的神态。


  怎料他语气一变,有些感慨地继续道:“仔细想来,这样的景元我的确有许久不曾见过了,我与他日日共处,反倒有些忘了他曾经的模样。”


  哐当——少年手中的宝剑落地。


  他先在原地呆愣良久,缓过神再看向这不速之客时,已再压抑不住眸中的怒意。


  他在撒谎——彦卿脑子纷乱的思绪只汇成了这么一句话。


  根本没有其他人曾和将军形影不离,况且他也说过自己有爱人,他不可能……


  可他知道将军对自己的评价,他能拿出将军的令牌,他对罗浮了如指掌,甚至是对自己……彦卿确信从不曾见过这样一个人物,那他又怎能做到?连自己心中所想都算计的清清楚楚。


  上一个能做到如此程度的……还是将军……只有将军!


  震愕、愤怒、恐慌、甚至于痛苦,瞬间便让少年的脸涨得通红,但这其中也混杂着无比沉重的无力感。


  他也明白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但如果求助将军的话,将军会怎么做?会告诉他这根本不是需要抓捕的可疑人物吗?


  彦卿害怕想下去,可又说不清自己为何害怕。


  只是少了个威胁,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吗?


  那人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看着少年的神色不断变幻,临到快平静下来了,立即接道:“你似乎很在意景元,难怪我常听他抱怨小徒弟粘人。”


  “不过他的确很有吸引力,我理解你。”


  “闭嘴!”彦卿吼道,“你,随我去见将军。”


  “怎么?不害怕那个答案了?”他慢悠悠地走向少年,弯了腰凑近他,轻道:“你觉得我若真是他的爱人,他见你这般待我,会如何处理?”


  良久,彦卿才嘟囔道:“你不是……”


  “将军他分明就没有心悦之人……”


  “你不过是个孩子,他不与你谈及这些很正常。”


  可他才是将军最信任的人呀,将军自己说过的。


  彦卿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不想在这个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脆弱,咬破了的下唇渗着鲜血,刺痛感与血液的腥气终于让他慢慢冷静下来。


  将军于他是养育之情、授义之恩,这些年来将军待他如何绝不是这人一句话就可轻易推翻的,他必须相信将军。


  有些话将军的确不曾说过,但正因不曾说过,他才更不该妄下定论。


  那人突然冷了声音道:“你的在意超越了应有的界限。”


  “呵……”他蓦得冷笑起来,“原来如此。”


  “彦卿,你喜欢景元吧。”


  他突然拎起少年的衣领,飞快穿过几条小道,轻车熟路地翻入了神策府的后院。


  透过层层树荫能望见不远处的景元,他正逗弄着自己那群小鸟,清脆的鸣叫此起彼伏。


  “敢和我打个赌吗?”


  “赌什么。”彦卿冷冷地问。


  “赌他不会答应你。”


  他摁下激动到一跃而起的人,少年压着嗓子怒道:“你让我用这种事去冒犯将军,到底是何居心?”


  “没有人在逼你,”他平静地回答,“我不过是给你一个放弃的机会,听他亲自拒绝,或许他还会引导宽慰你几句,可若由我……”


  彦卿狠狠给了他一拳。


  “你休想!”


  话虽如此,他却根本没有上前询问的勇气。


  他怎么能让将军知道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可那人说的对,如果真的让别人捷足先登,他就连表白心迹的机会都没有了。


  止步于师徒,然后看着将军与其他人情投意合吗?


  身后的力道突然一松,那人站了起来。


  彦卿下意识回头望去,却见将军正朝着这边走来。


  见了景元,那人裸露在外的唇角似乎有些许颤抖。


  彦卿靠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走过去拉住了将军,后者转头对他笑笑。


  他们离开了。


  “……”黑衣人有些无语地拽了景元一把,“别看了。”


  “你把他欺负的太狠。”景元回过头,神情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他撇撇嘴,找了个空闲的房间自顾自扯下兜帽,露出一张比眼下的彦卿更成熟俊美的脸来。

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但依旧保留着那份张扬的意气。


  “我有些事需要告诉你。”既然景元自己没有询问,彦卿也无意解释,对面人的却摇摇头,制止了他。


  “未来之事,你不该向我透露。有符卿坐镇,我们应也能处理妥当。”


  “太卜司能做什么事。”彦卿不屑地哼了一声。


  末了,他盯着景元的脸看了好一会,终于愕然道:“将军,你莫非还在气我逗了自己几句?”


  景元无奈道:“你应该了解自己此时的性格。”


  彦卿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迟早要改的。”


  他受不了景元又改用惆怅的眼光看自己,忙道:“这些事都是我自愿的。”


  “我明白,”景元笑了笑,“或许一直陪你走下去不觉得有什么,但当你们一起站在我面前……我会发觉,你们很相似,但也确实不同。”


  “……”彦卿也理解他的意思,这是未来的景元同样提过的。


  关于成长的代价。


  “谢谢你,彦卿。”景元忽然正色道。


  “让我来点醒他,本来就是最不合适不过的了。”


  或许是想到些什么,对于景元的感谢,他看起来并不高兴。


  “不过也罢,”彦卿很快又笑着转过头,“将军——感谢可不能口头说说就了事吧。”


  在景元回答之前,彦卿轻车熟路地环住他的腰,啄了啄他的唇角。


  随后在他怀里蹭了蹭的青年顽皮地抬起眼,“发乎情止乎礼,我做的怎么样?景元将军。”


  终于换得景元羞窘的微红了脸,彦卿松开他,得意地大笑了好一阵,最后拍拍腰间从小彦卿那夺来的剑,对还有些愣神的人道:“我得回去了,这个就当我撮合你们的谢礼,回见!”


  他从窗边翻了出去,下一秒,小彦卿红着眼推开了房门。


  景元:“……”


  据目击者称,那日彦卿骁卫不知为何红着眼在后院抱着石头坐了好一阵子,然后提着剑杀气腾腾地撞坏了一间门,再之后便被将军连哄带骗的带回了房间。


  第二日又重新笑嘻嘻的贴在了将军旁边。


  不过彦卿其实还有点不相信,将军说的那日的人就是未来的他自己……


  直到一月后,骤然忆起此事的彦卿还是会忍不住问将军一句:“我真的有这么烦人吗?”


  “如果他不来的话,您什么时候会跟彦卿表白呢?”


  景元只是乐呵呵地揉揉他的头,或许还会把少年环得更紧些,直抱到他面红耳赤的挣扎起来,问题自然便无需回答了。


  偶然路过的符玄:“……”


  她对坐收渔翁之利的景元表示深切的鄙夷。

 

 

想整个小群(`▽´),主要就是同好唠嗑呜呜呜,希望家人们感兴趣的话进来找我玩玩,车也会在群里丢一份的

(T▽T)企鹅

498149385

 

评论(18)
热度(1246)
  1. 共7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怎知何处雨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