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三千裘马去,不寄俗生,唯贪我三枕黄粱梦

【景彦】彦卿牌小团雀

写废了好几篇,痴呆.jpg

是小景元捡到团雀彦卿,至于怎么捡到的……问就是玄学!


 

  当那只不知从哪飞窜而出的小肥鸟摔在景元脸上时,他正坐在窗边琢磨兵法。


  好端端地看着书也能被一团毛茸茸的柔软物体迎面袭击,还砸得眼冒金星,刚刚想到精妙之处的景元难免有些恼怒地扒开小鸟无措乱挠的爪子,把它一整个捻起来。


  呆头呆脑的一只鸟,不仅身材圆润,毛发也是富含光泽的浅金,指下触感柔软而温暖。


  它惊慌地扑棱着短小的翅膀,头顶挺翘的呆毛几乎摇出了残影,飞舞的细爪上勾着几根新落的雪白发丝,孤零零的在凝固的空气中飘荡。


  那双晶亮的眼在景元脸上逗留良久,蓦得,小喙一张,发出声于它而言堪称高昂的尖叫,挣扎却逐渐止了。


  它晃晃爪子,堪称讨好地将被自己薅下来的发丝颤颤巍巍捧给景元,呆毛耷拉着,眼睛轻眨,竟显得有几分可爱机灵。


  景元忍不住轻笑一声,捏捏它圆滚滚的小身子。


  活蹦乱跳的,大约也没受伤,由它自己离开好了。


  这样想着,他便把鸟放在窗沿,低下头打算继续看书。


  谁知那小家伙倒是不肯了,趴在原地好久都不见他来抱自己,怪叫一声再度往景元身上扑,不过这次只是停在他手边,阻挡住少年看书的视线。


  小鸟急切地吱哇乱叫,景元却不解其意,一人一鸟对视半晌,人只得先妥协着捧起了鸟。


  “为什么不回家?”


  模样看似憨厚的小鸟目光一闪,叼住他的衣袖。


  “……你是想跟着我吗?”


  口不能言的彦卿含泪点头。


  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一觉醒来他就成了这幅四肢短小、圆润无力的模样,懵懵懂懂地悬在空中,不等反应过来就开始骤然下跌,甚至被风带的歪斜了方向。


  出于本能,彦卿小鸟拼命牵动翅膀,这才误打误撞跌进一扇敞开的窗户,再撞上一张稚嫩的面庞。


  他心虚地瞥瞥景元额间依稀的红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遇到的将军看起来比自己还小,但自己都能是鸟了,将军变得年轻一点好像也不那么奇怪吧。


  只要是将军的话,大概一定会喜欢小团雀的……


  彦卿试探着蹭蹭他。


  景元不明白今天遇到的这小家伙为什么一副很会撒娇很粘人的模样,举着小翅膀直往他手边蹭,身体倒是绵绵软软舒服得很,只是他没养过小鸟,就算它愿意留下自己也不一定能照顾得好。


  这会也快到去找师父练习的时间了。


  景元便把它捧起来,点点它小巧的脑袋,“一会我们出去,你就自己回家吧。”


  彦卿大惊——将军平时不是很爱逗这些小鸟的吗?怎么轮到他就开始几次三番地赶鸟了!?

  

  他又没做什么很过分的事……莫非就为了那几根被他扯掉的头发?可扯都扯下来了,也粘不回去……


  想着想着整只鸟瞬间蔫作一团,乍一看,真像景元拿了个圆润的黄色毛球。


  镜流显然就是这么认为的。


  她还从未见自己这位少年老成、一本正经的小徒弟玩过什么玩具,虽说的确好奇,倒也没打算就此与他闲谈,只是拔了剑随口道:“手里的球先放一放。”


  怎料话音刚落,那球就自己转了半个圈,颇为愤怒地瞪向她。


  这下就连镜流都惊讶地神色微变,景元忙解释道:“师父,这是刚才不小心飞进我房间的小鸟,我正打算送它离开。”


  镜流用古怪的目光打量彦卿,与此同时,彦卿也正观察着自己这位初次见面的师祖。


  将军极少在他面前提及往事,关于将军昔日师父的故事罗浮也流传甚少,是以彦卿都不知眼前这名看起来严厉却美貌的女子就是他平日里心心念念着要超越的前任剑首。


  不过听景元叫她师父后,彦卿还是乖乖往后缩了缩,不再瞪她。


  “我看它似乎并无打算离开你。”镜流挑眉。

景元也有些疑惑,“我也不明白,师父,如果它想留下的话,您知道该怎么照料吗?”


  “不知,”见景元和鸟似乎都有些沮丧,她嘴角轻抽,勉强加了一句,“或许你可以去问饮月他们。”


  景元把彦卿放在一旁的石凳上,自己则跟着镜流练剑。结果原本歪歪斜斜毫无精神的小鸟一听到剑刃出鞘的声响,瞬间精神大振,眼睛一瞬不瞬地紧随镜流的动作,羽毛兴奋地微颤。


  甚至被结束训练的景元捧起来都毫无知觉。


  彦卿方才在心里将镜流的剑法反复演练了很多遍,一遍比一遍惊艳,待终于看清景元的脸,一时激动得忘了自己的处境,挥着手像往常遇到极爱的剑时那样对着景元就是一阵念叨,结果当然是全部化作了难以理解的清脆鸟鸣。


  还未离开的镜流又瞥他一眼,忽道:“以前听说比较安静又没什么攻击性的大概率是雌鸟,它还只对你热情,应该没错了。”


  因为沉迷剑术安静当了一下午乖鸟的彦卿:“?”


  “那我该给它取个女孩的名字。”景元跟着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彦卿鸟大惊失色。


  不明白它为什么突然就开始在自己身上不安拱动的景元只能连忙安慰道:“别急别急,我马上就能想好了。不如先带你去吃饭吧,这么久过去一定饿了。”


  ……


  然而,彦卿却果断将景元找来的诸如稻谷、玉米、豌豆等食物一一拒绝,在男孩焦头烂额地考虑到去捕捉昆虫的可能性时,终于对这幅身体熟悉了些的彦卿摇摇晃晃地贴着桌角跌在果盘边,啄破果皮,眨着眼转过头。


  吃过景元切好的苹果,彦卿懒洋洋靠在他身前。


  很乖巧的一小团,金色的毛发在月色下更显柔软细腻,一看就是好吃好喝供出来的主,还这么亲人,会不会是谁家的小宠物走失了?


  莫名有些失落的景元戳了戳它暖乎乎的肚子。


  彦卿睡意沉沉地抬抬眼,把身子瘫得更开,方便他抚弄。


  抱着隐秘的期待与担忧,景元将它小心放在枕边,好在第二日醒来,一转头就见它袒着肚皮睡得正酣。姿势对一只小鸟而言未免有些奇怪,却可爱的紧,以致景元险些错过了晨练。


  而不等他回屋喂鸟,彦卿就自己飞出来停在了他肩头。


  更奇怪的是镜流什么都没说。


  往后数日这几乎成了常态——


  景元开始上哪都带着这只小鸟,捧在手心、蹲在肩头甚至躺在头顶,大部分时间它都不吵不闹地贴在男孩身边,看着他兵法剑术一刻不停地不断学习,有时几乎累到抬不起胳膊,但片刻过后又总能重新站起,看着他因为失败沮丧郁闷或是为难解的兵法困扰。


  无论如何,彦卿总能准确判断景元的心情,在适当的时候撒欢逗他发笑或是用软乎乎的身体去蹭男孩青涩的面庞。


  小鸟一直乖巧机灵,就是在名字一事上他们拉扯了许多次。


  每当景元用自己所能想到的尽量可爱的名字呼唤它,得到的永远是小鸟圆滚滚的背影。


  久而久之,景元终于放弃了替它取名,就只小鸟小鸟的唤,可惜他始终想不明白应该能听懂人言的小鸟为何会不愿应答。


  见惯了将军游刃有余的模样,难免容易使人忘记他或许也曾有过不那么轻松的过往。


  趴在小景元枕边沉入梦乡时,彦卿总会一边思念自家沉稳温润的将军,一边担心自己的离开会让小将军难过。


  但这天终于还是来了。


  某日,彦卿再醒来时,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景元又大又圆的漂亮金眸,取而代之的是一堆模糊不清的绒毛,还有什么东西不断地戳着他的身体,被年幼的景元又养大了一圈的彦卿甩开群鸟,一跃而起。


  “……”宽敞精致的鸟笼内各色的毛茸茸一致抬头打量着他这个外来者。


  这场面……他不会是回来了吧?可为什么他还是鸟啊!?


  房门轻响,一个熟悉的身影缓步走入,看到彦卿的那刻他似是一愣,末了又温和的笑起来。


  他独独把彦卿抱起来,重新关上鸟笼。


  重新窝在将军胸前走上神策府古色古香的过道,彦卿内心的五味杂陈最终尽数化为一声长叹。


  希望他不要太难过才好……但回来也好,不然将军或许会着急的,彦卿抬眼望望将军含笑的眉眼。


  “在想什么?”景元蓦得低笑道,低沉的嗓音震得彦卿鸟身发麻。


  最可怕的是,面对这样的将军,他总觉得对方那声“彦卿”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


  于是,小鸟忙不迭地甩头否认。


  被景元哭笑不得地团在掌心揉了揉。


  彦卿心情有些复杂地仰望着自己的将军,陪年幼的他生活过一段时间后,似乎感觉自己对他又多了不少了解,而这些又让他更想与将军贴得近一点、更近一点。


  仗着自己不过是只小鸟,彦卿使劲又往景元胸前埋了埋,呆毛都挤得辩认不清了。


  景元就托着他的身体,任由他动作。


  只是不知为何,景元愣是捧着他这只鸟在神策府逛了一整圈,甚至包括他自己的房间和藏宝库——彦卿眼尖地发现他的藏品又多了几件,不用想也知道是来自将军的礼物。


  他激动地呼唤几声,恨不得当场就扑上去试用一番。


  当然,被将军眼疾手快的阻止了。


  养鸟多年的将军揉鸟的技术比年幼时不知好了多少,不一会就将彦卿搓得昏昏沉沉,眼睛一下一下的直耷拉。


  恍惚间似乎听将军轻声对旁人说:“彦卿骁卫应该是有任务外出了……对,大概很快就会回来。”


  怎么会啊,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彦卿思绪混沌的挣扎着,既想告诉将军他就在这里,又有些不满于他的态度。


  那人却突然凑近,几乎就要吻上他毛绒绒的身体,彦卿猛得一激灵,整只鸟瞬间清醒。


  可他又若无其事的抬了头,反而满脸无辜的对受惊的小鸟轻轻挑眉。


  “……”


  是什么,让一个人这般调戏一只弱小的鸟!?


  彦卿鸟合理怀疑将军根本就是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亏他还害怕过将军会因为自己突然失踪慌张!


  于是,气急败坏的彦卿一爪子踹上了将军英俊的脸。

 

  

另:我的星铁终于可以聊天了

  请问有没有人愿意扩扩我呐?是一只很喜欢废话又社恐的菜

  uid是101376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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