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三千裘马去,不寄俗生,唯贪我三枕黄粱梦

【刃恒】小青龙的角摸不得!

时间在1.2主线之后,刃追着丹恒杀上列车,正巧撞见列车组强行扒住丹恒上下其手(bushi)

短打一发完,很ooc

刃:谁当面绿我?

三月七:怎么着咱就成绿你了!?

  自上回在鳞渊境见识过丹恒那对晶莹剔透的龙角后,三月七就一直对它们念念不忘。

  执念之深甚至赢得了那位多年来对翻看垃圾桶的热情始终如一的开拓者的敬佩。

  众所周知,罗浮没有垃圾桶,而快递箱给人的感觉总归与垃圾桶不同。

  是以针对三月七同志眼下这种求而不得的焦灼情绪,正感同身受的开拓者表现出了无比真挚的同情。

  并决定将这种情绪转化为行为,助她实现梦想。

  因此,当可怜的少女第三次指着餐桌上的青菜,有意无意地往丹恒的方向瞄时,开拓者飞快地坐直身体,动作间假装不经意地蹭过丹恒的胳膊,引得筷中肉片跌落桌边的少年偏头朝他瞥了一眼。

  三月七见状,立刻大声道:“你们瞧,它是不是绿的很生动很眼熟?”    

  善良的开拓者再度挺身而出,连声应和道:“对,特别像我们在鳞渊境看到的一样东西。”

  可回头一看,丹恒已重新沉默而优雅地将注意力还给了盘中美味的食物,反倒是不明所以的姬子仔细地将他俩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刚要说些什么,就听桌底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你们是看到海草了吗帕?”

  “……”三月七笑的有些僵硬,看向丹恒的眼神颇显愤懑。

  于是,开拓者只得硬着头皮回道:“不……那倒不是,当时忙着战斗,似乎也没注意那有没有海草。”

  “有。”丹恒忽然接道,答完后又似乎有些懊恼地皱皱眉,飞速取下餐巾,起身回房。

  徒留被抛下的三月七和开拓者面面相觑,然后忙不迭地开始回答帕姆就海草提出的一系列问题。

  再说回到房内的丹恒。

  一只脚都快踩上散在床沿的被褥了,他却忽得一顿,又转过身去仔细锁好门,这才拿起击云在床边缓缓坐定,将温热的手指抚上冰冷的枪杆。

  这精致而不失气度的纹路曾被他抚摸过许多次,许多,许多次。

  甚至每每当他自噩梦中惊醒,顶着湿透衣襟的冷汗呆坐在床前,顺了夜间微亮的灯光无助的望去,他都会忍不住想要触碰这杆长枪——仿佛这便是他唯一的依靠。

  尽管连它也是属于旧日,属于丹枫的东西。

  少年的指节泛起了白,他垂着头,半晌没有动作,随即唇角忽得轻颤起来,飞速吮去一滴骤然滑落的清泪。

  他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害怕入眠的?

  大概……

  自他察觉到深埋于心底的那份情绪时便开始了吧。

  比愤怒更可怕的是,他竟会渴求谅解与怜悯,他在期盼对面的男人能收回遍布鲜血的手,他不愿再用长枪一次又一次地被迫贯穿对方缠满绷带的身体。

  这是由丹枫犯下的罪恶,却亦是属于丹恒的软弱。

  “怎么?杀我莫非会让你感到痛苦?”

  有一次,极少开口的那人忽然哑着嗓子笑道。

  他沿着长枪留下的伤痕,一点点向少年逼近,每走一步,枪身便刺入一寸,四下蔓延的鲜血逐渐染红了飘飞的雪白绷带。

  丹恒却注意到男人脸上的冷笑仍在加深。

  这种感觉让他颤抖到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双手,他既不能把击云拔出,也不能阻止男人前进。

  只得这样被动的僵持着,直到那手上属于男人自己的鲜血也沾上了丹恒的手。

  黏腻而灼热的触感令他的呼吸都为之一窒。

  更何况,眼下他们的距离是如此之近,甚至能让他听清男人低沉的呼吸,那双为杀意包裹的野兽般的眼睛里清晰的倒映出他的模样。

  对方的情绪是那样简单而纯粹,任何人都能一眼看穿。

  不过仔细想想,这已是他第几次被抓住了?仇恨就像一条无休无止的长河,连无情的岁月都为其吞噬,留下无数悲痛的残影。

  可惜丹恒的死并不能换来仇恨的终结。

  所以他最终仍没有松开长枪。

  男人突然开始歇斯底里的大笑,丹恒闻声先是一愣,说不清心底蓦然涌起的是何感受,只得继续维持住他那已成招牌的神情,摆出一副无动于衷的冷漠。

  好在没听上多久,梦便醒了。

  自罗浮回来这几日他还没做过这样的梦,或许当面给自己的这一枪已让对方稍稍满足。

  丹恒垂眸,照常将击云放在床边,安静地闭上眼,对门外早已盯上自己的两方势力一无所知。

  此时列车上大部分房间都已熄灯,丹恒隔壁的那道门边却突然探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三月七警惕地朝四周张望一番,这才小心翼翼走出来,向身后招招手。

  同样蹑手蹑脚的开拓者这才满脸迟疑地小步上前,附在少女耳边低声问:“你确定这样能行吗?”

  “啊,书上不都说,像他们这种平时藏角藏尾的家伙,一旦睡着就会放松警惕,龙角龙尾自然便露出来啦!”

  “不管怎么说,咱今天一定要感受一下这龙角的滋味,”她兴奋地按上了丹恒房间的门,“你说它们是会和这房门一样冰凉凉的,还是像被窝那样软绵绵的呀?”

  时间紧迫,开拓者也不好询问她到底是从什么书上看到的这套理论。

  却见方才还兴致勃勃的三月七忽得垮下了脸,可怜兮兮地嘟囔道:“他怎么偏偏今天锁门了??”

  开拓者也跟着上前试了试,果然纹丝不动。

  不等他劝住三月七改日再来,就见少女高高抬手,一拳砸在了门锁上。

  然后吓得自己往后连退数步,捂着嘴惊恐道:“我只是想把它冻坏,怕力道不够。”

  但这会两人已经只能一同心虚地朝着丹恒微笑了。

  “怎么了?”丹恒往自己似乎陷下去一小块的门上瞄了一眼。

  “……没什么!”

  “开拓者他想摸你的龙角!”

  两人异口同声道,三月七随即在开拓者凶悍的眼神中往丹恒的方向稍稍挪了一步。

  丹恒皱皱眉,毫无波澜的目光扫过走廊远处黑暗的角落,转头道:“进来说。”

  大门再度紧闭。

  “是三月七想摸!”人刚进屋,急着为自己正名的开拓者便道。

  这下,无可抵赖的三月七只得揉揉头发,讪笑道:“因为它们真的很漂亮啊,丹恒,就让咱摸一次!就一次行吗?”

  丹恒默然,半晌才摇头道:“持明族的龙角另有含义,我虽已不再身居其中,但陈规已定,心中难免有所……”

  可一见三月七垂头丧气的模样,他又忍不住顿了顿,好一会才继续道:“不过龙尾可以,手感……是一样的。”

  对面两人果然眼神骤亮。

  少年叹了口气,额间缓缓探出一对晶莹剔透的碧绿龙角,而修长的龙尾则干脆往他俩身前递了递。

  三月七屏住呼吸,缓缓伸出手。

  就差一点,只有一点,马上就能摸到这条看起来圆滚滚、末端还显得毛茸茸的大尾巴了,三月七发誓,这一幕绝对是足矣载入史册的,如果没有被那个不知道从哪窜出的男人打断的话。

  剑光划落时,倘若没有丹恒这及时的一拉,美少女今天必定要在自家温馨的列车上见血。

  如此恶行,叫人如何能忍?

  她与开拓者当下便拿出了武器。

  “很好,那就一起上吧。”刃见状,不以为意地摩挲着剑柄笑道,甚至表露出了几分莫名的激动。

  “你我之事,与他们无关。”丹恒说罢,朝身后二人瞥了一眼,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这会已认出对面之人的三月七当即怒道:“打就打!丹恒,你干嘛让咱走?咱可是你的家人,不可能在家里还让你被这坏蛋欺负了!”

  眼见她就要往刃跟前冲,察觉气氛古怪的开拓者连忙将人拉住了,在三月七不满地瞪视下往角落边挪了挪。

  刃冰冷而狂妄的眼神微微一动,歪头挑眉道:“家人、朋友……丹恒,你似乎一向对这些短生种格外青睐。”

  “……”丹恒握着击云,沉下了脸。

  他似乎天生就懂得辨别刃的情绪,因此也能看出他今日非同寻常的阴沉,而且这份情绪似乎不再只针对他一人,这自然也让他周身散发的气息愈加危险。

  必须让三月七和开拓者尽快离开。

  他正暗自思索着,就听在开拓者的束缚下胡乱挣扎的三月七不满道:“咱丹恒喜欢啥管你啥事?莫名其妙!你一个星核猎手既然敢上咱的列车,大家一定叫你有来无回!”

  “如此正好!”

  刃狞笑道。

  剑刃与枪杆相撞之际,满脸不甘的三月七被开拓者手忙脚乱地拖出了房间。

  男人的目光自他的龙角上冷冷划过,丹恒见他又有偏头的趋势,连忙卸开力道,侧身挡在门前。

  但这一举动无疑加剧了对方不知从何而起的怒火。

  丹恒心存疑虑,刃却无所顾忌,剑芒所过无一不是紧要之处,若场地再大些,昔日叱咤风云的龙尊倒未必会落于下风,可眼下被堵在他自己狭小的房间内,两人不过几次交手,丹恒便被刃抵着侧颈压在了床前。

  当然,他的击云也横在两人之间。

  “你输了。”刃挑眉讥笑道。

  并不在意这些的丹恒淡声回道:“在鳞渊境前我便已输了。你当时已言此间事了,为何眼下仍来杀我。”

  说的,是刃贯穿他胸口的那一剑。

  男人面色不变,低笑几声,问:“你以为自己如此轻易便能摆脱我?”

  “就算你杀我一次,又能如何?”丹恒问。

  “又能如何……又能如何?我正是要让你活在这种痛苦之中,担忧,惧怕,丹恒,你一刻也别想从往日的罪孽中解脱。”

  沉默良久的少年却忽得笑道:“那你便杀了我吧。”

  与此同时,失去支撑的击云跌落在丹恒胸前。

  刃似乎愣住了。

  他也不知今日的自己为何如此暴戾,似乎从目睹丹恒将意图不轨的人领入房间,并真的向他们展示了自己的龙角开始,他的情绪便开始失控。

  熟悉的怒意开始裹挟他的理智——当然,他本便没有多少理智可言。

  “阿刃,你好像在失控。需要我帮忙吗?”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男人定定神,回道:“不必。”

  随后果断地单方面切断了通讯。

  身下这张熟悉的面孔正带着些许笑意,似乎连这种笑意也是熟悉的,只是他已有些回忆不起那时的场景,而眼下少年的温和也并非给予他的。

  丹恒忽然问:“你的朋友也在?”

  “同事而已。”刃迅速否定道。

  “……”

  谁也不愿率先打破这份死寂,同样的,在如此近距离的对视间,谁也不愿率先移开目光。

  寒冷的剑刃抵在喉前,丹恒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缓缓发烫。

  或许这种古怪的变化甚至已经表现在外,因为他亲眼见刃眸光忽变,随后开口道:“来这里只是想通知你,复仇不会终止,直到我的痛苦与愤怒得到平息。”

  语毕,他趁着丹恒尚无反应时,飞速在他的角上捏了一把。

  龙角敏感,他的力道又未加收敛,忽然遇袭的丹恒下意识发出一声轻哼。

  刃顿时更似被什么烫到了般,飞速夺门而出。

  丹恒咬牙,跟着站起身来。

  “所以,咱还是没摸到你的角。”第二日,三月七首先在餐桌上愤怒的控诉了一番星核猎手的嚣张暴行,然后又眼巴巴地看向了丹恒。

  然而这次,少年却微红了双颊,轻咳一声,怎么都不肯应答了。

  

  再之后,三月七死缠烂打时总能准确无误地被某个黑脸男人抓包。

  

  所谓请佛容易送佛难。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句头脑发热的“有来无回”会以这样奇怪的方式实现。

彩蛋是丹恒站起来之后的事。

第一次真正写刃恒,感觉特别ooc,把握的很不好,所以最后的贴贴也是非常非常不合理,建议别点!建议别点!!(注:彩蛋中一开始表明心意是丹恒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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